第19章 暴君商纣5（2/2）
姬昌的三连问，把他所有的僚臣都问蒙了。
什、什么？
他们差点没明白，合着刚刚他们担心这么久，他们的西伯侯却是在王宫中做客，还吃了王亲手烹煮的菜肴，并且要升官了？
众人茫然蒙圈，姬昌又叹了一口气，他望向茫茫夜空，皎皎月色，语气深沉道：“别看神仙现世处处在说他的不是，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‘置之死地而后生’啊……神仙是在帮他。”
姬昌一开始在看笑话，现在回想起来，忽然又有些嫉妒帝辛，发现这些都是神仙对帝辛的偏爱。
要是帝辛知道，估计只会觉得姬昌这嫉妒来得十分莫名其妙。
把他的罪名昭告天下，大说特说商朝如何在他手中灭亡……这偏爱给姬昌，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得起。
……
不管过程如何，总之姬昌成了帝辛的拥护者。
帝辛推行法令，姬昌都与他一唱一和。
臣子们、百姓们都充满了不解，神仙不是说这俩人是死对头吗？
怎么姬昌不回他的诸侯国去悄悄造反，反而每日都在殷王宫里大张旗鼓地参与改革啊？
大家不懂，并且大为惊诧。
但久而久之，也都不知不觉被影响。
帝辛身上的罪名也终于少了两项。
至少没人说他不任用贵戚了，起码姬昌带着一帮人就卖力得很。
不得不说，姬昌确实很得人心，有他助力，就连微子启等人也都开始老实起来，不再动不动就吆喝威胁着要辞官。
帝辛任用的飞廉、恶来、费仲等人，也都在姬昌的指点下，渐渐熟悉起商王朝的典章，开始积累政治经验，和世官大族有了较为融洽的相处。
这一切都来得很不容易，帝辛知道明面上的改变会触怒许多人，所以他才潜移默化、润物细无声地进行着变革。
他设置了更多的官职，分散世官大族们手中的权力，提拔了一大批非世官大族的平民或奴隶。
他们偶尔也会争吵，爆发矛盾，但这些都没关系。
帝辛今天给这波人一个甜枣吃，明天又给那波人一顿棒子，让他们彼此拉扯、制衡。
属实是把后世的帝王平衡之术无师自通，玩弄得明明白白了。
……
这日。
帝辛又在摆宴，但和以往的祭祀大典不同。
这回，帝辛是在为即将出征的将军们准备送行宴，他们不日便要开始出征东夷，以平叛乱。
说巧不巧，众人饮酒正酣，帝辛也打算趁大家不注意多喝几杯，刚倒满酒樽时，便见天边光芒大放，还是那熟悉的场景。
帝辛脑子一木，瞬间反应过来，神仙又来了。
他郁闷不已，知道今日这酒又喝不成了，也不知道这神仙怎么那么古怪，回回都要挑他们摆宴的时候来，是和他帝辛在“吃喝”上面过不去么？
“……”帝辛神色沉下去，没想到今日神仙那边的场景也不同。
只见她坐在一张精美绝伦的大桌旁，上面摆满华美精致的碗碟，里面装的食物更是闻所未闻，见所未见，不亏是仙界珍馐。
众人都巴巴地看着天幕，虽然闻不到味道，光看样子，便觉得原本自己面前那桌上的商朝最好的食物全都索然无味。
当神仙才是好滋味啊。真叫人羡慕得舌头都能咬断。
殊不知，这不过是未来时空里，普通人一日三餐最常见的食物。
杨静坐在自家饭桌前，批发市场十块钱三个的碟子里装着馒头、烤羊腿和一条红烧鱼。
好吧，今天为了直播，杨静准备的晚饭还算丰盛。
虽然她现在粉丝寥寥，那天说要直播也只有一个起着甲骨文网名的粉丝给她扣了一个1，但她还是打开了直播间，也算是宠粉第一人了。
可直播间一看，杨静却吓了一大跳。
刚打开的在线观看人数居然有……个十百千万十万……杨静数学不太好，才数了几位数就觉得头晕。
“有这么多人在看？”她奇怪地看了下直播间飘过的弹幕，根本没人发言。
这在线人数和弹幕数的对比让杨静觉得很奇怪，她皱起眉头想了想，最后肯定是系统的数字统计出了错。
她拢共就那么几个粉丝，在线观看人数就算有首页推荐，也不可能刚一开播就涌出来这么多吧。
杨静没再多想，她对着镜头晃了晃，笑道：“大家晚上好啊，都吃了吗？吃的什么啊？”
属于夏朝的时空，所有人同样都在观看这场直播。
第一次看到神仙如此平易近人的唠家常，姒履癸和商汤等人都有些怔然。
最激动的要数妺喜，她手指戳戳戳猛发弹幕——
【喜喜：吃了！今天吃的天子八珍！】
说起来，妺喜还有些小雀跃小骄傲，这是夏朝最珍贵复杂的佳肴，虽然看起来还是比不过神仙桌上那几道珍馐，但从数量上来说，总归还是小赢了一下神仙对吧。
杨静终于看到有粉丝和自己互动，也蛮开心的，她眉头一挑，“天子八珍？这让我想起了周天子八珍诶。”
“……正好跟大家科普一下吧，这周天子八珍是什么呢？是淳熬、淳毋、炮豚、炮牂、捣珍、渍、熬、肝肯。别看前面那两样好像挺复杂生僻的，实际上就是肉末浇汤汁的大米盖浇饭和小米盖浇饭，咱们现在去外面十块钱就能买一份，放在那时候却是天子才能品尝的美味啊。”
“第三四样呢，也是名字叫得稀奇，实际上就是把猪和羊用叫花鸡的方法做出来，再放到大锅里用水蒸。”
“捣珍嘛，顾名思义就知道，把那时候一些比较难得的野味用木棒捶打，再蒸熟吃。熬的做法也类似。”
“渍是咱们现在不少人爱吃的刺身，把肉切得薄薄的，蘸着肉酱或是梅子酱吃。”
“至于最后一样肝肯，则是烤的狗肝。”
“……”
夏朝时空和商朝时空的人们听到杨静详细的介绍“八珍”，没吃过的都馋得口水都流出来，贵族们则是露出稍微自豪得意的神情。
尤其是商王宫内的酒宴上，就恰好摆着这样的天子八珍。
这样美味、复杂的食物，也只有他们这样高贵的地位才能品尝到。
可谁知下一秒，杨静却打了个哈哈，“几千年那么珍稀的食物到了现在，谁想吃都能随随便便做出来，所以时代变迁真是让人学会珍惜，现在的人们随便拎一个出来，那放在以前都是过得帝王将相的贵族生活啊。”
“……不知道这位喜喜粉丝吃的天子八珍是去哪个餐厅吃的？正不正宗？”
妺喜听到神仙说到自己，眼神亮了亮。
不过听起来，她好久才能吃一次的天子八珍在神仙那儿不值一提，这让她又有些沮丧。
杨静说起几千年的饮食水平差异，倒是觉得挺来劲的，便随手拿起碟子里的馒头，咬了一口说：“你们看，现在的白面馒头便宜吧？放在几千年前，这可是夏桀、帝辛都高攀不起的，修倾宫、筑瑶台、起酒池肉林又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他们连制作面粉的石磨都还没有，吃不到这又软又甜的馒头，真可惜。”
姒履癸：……石磨？
帝辛：……面粉？
不同时空，妺喜和妲己同时勾住了身边男人的袖角，“王，妾想吃这个馒头。”
杨静看到弹幕飘过“馋”的表情，笑了笑。
她又戳戳盘子里的鱼，调侃道：“还有，对夏桀、帝辛来说，最有吸引力的美食应该是海鱼了吧，毕竟他们俩的疆土到死都没够着过大海，连海鱼的滋味都没尝过呢。”
姒履癸：……海？
帝辛：……疆土？
不同时空，两位君王又同时陷入沉默。
后来，属于这两个时空的华夏地图快要蔓延到世界的各个角落。
历史称之为“一条海鱼所征服的七大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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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帝辛的改革来自《商代史》
2.征服东夷是帝辛在历史上的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