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9章 查问（2/2）

司芹坐在季皇后身侧开始娓娓道来：“娘娘，当年宣帝还是靖王府的公子，骆太妃与宣后都是公子的侍妾，还有一发妻是薛若瑶，也就是先帝薛太妃的亲姐姐……”

差不多说了一个时辰，司芹才将这个事情说了个大概，季皇后听得津津有味，时不时发问：“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？母后竟然从未与我讲过。”

司芹道：“宣后还在靖王府时的事情，奴婢也只是听说，但入宫之后，宣后以太子妃的身份掌管后宫，奴婢在内务府当差，与她宫里人接触较多，自然也就多清楚了些。”

季皇后点点头，然后又问：“那当年季书言确实参与了谋害薛良娣之事？”

听到这里，司芹开始有些紧张了。“娘娘，这事乃国之密事，奴婢可不敢妄言。”

季书言谋害薛若瑶之事，已经是被先帝孟德钦明令禁止讨论的事情，宫中所有人都不得乱传，否则将以叛珧的罪名论处，所以司芹自然不敢乱说。

“当真不能说？”不过季皇后却越发好奇了，季书言去世之前，她还未来到大珧，她这个姐姐突然暴毙，明面上是病逝，还保留了太子妃的位分，但她想着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司芹忽然跪在地上求道：“娘娘，此事奴婢万万不敢多嘴，还请娘娘莫再逼问奴婢。”

见司芹如此恐惧，季皇后也不再逼问。“你起来吧，不说就不说了，反正我与那季书言也没有什么姐妹之情。”

司芹站起身：“多谢皇后娘娘！”

“下去吧，我要歇着了！”季皇后站起身走到床前躺下。

“是，娘娘！”司芹给她拉好被子，吹灭了灯火，便退了出去。

司芹离开之后，季皇后躺在床上回忆起了往事：当年她只是南蔺低等嫔妃所生的庶出公主，而季书言却是南蔺皇后所出的嫡公主。虽然同是南蔺皇帝的亲生女儿，但地位却天差地别。

南蔺嫡庶观念尤其重，她一个庶出公主与高等宫女的地位差不多，眼看着季书言享尽父皇的宠爱，自己从未得到过父皇的青睐，直到她出嫁之时，父皇连她的名字都记不清楚。

季书言身份贵重，虽然没能逃脱公主和亲的命运，但至少嫁给了孟安怀成了大珧的太子妃，而自己和亲却只能嫁给不受宠的皇子孟安奎，孰轻孰重一看便知。

可南蔺皇帝做梦也没有想到，自己所宠爱的嫡女季书言英年早逝，连子嗣也没有留下一个。而不受宠的庶女不光给大珧皇室诞下子嗣，还阴差阳错当上了大珧的皇后。

自此南蔺皇帝开始重视这个庶女，书信往来也频繁了许多，季皇后从父皇书信中得知，南蔺先皇后已经去世，当年从大珧嫁过去和亲的薛氏，已经被立为南蔺的继后。父皇希望她能多与薛家保持良好关系，稳固住自己的地位。

可他完全不知自己这个嫡女季书言与薛家的恩怨，薛家又怎会心甘情愿帮助他南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