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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 江楼密语动危棋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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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安十三年冬,十里坡的月光被削成碎片,洒在夏侯惇的刀刃上。他刚劈断第三支射来的弩箭,便听见山体上传来巨石滚动的轰鸣——那是韩当的伏兵在投掷礌石。曹军前锋瞬间被砸成肉泥,鲜血混着冰雪在谷中汇成溪流,映出他独眼中的血色倒影。

"将军!两侧高地已被吴军占据!"副将的呐喊被箭雨撕裂,一支羽箭擦着他咽喉飞过,钉入身后的旗竿,"韩当的弩兵用的是蹶张弩,射程比我们的大宛弓远三成!"夏侯惇的大刀重重劈在一块岩石上,火星溅起的刹那,他看见谷口处竖起的"韩"字大旗,旗杆顶端挑着的,竟是他侄儿夏侯杰的头颅。

"传令下去,"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沫,"全军收缩阵型,向中军大帐靠拢!"话音未落,身后突然传来马嘶——他的坐骑被滚木砸断前腿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将他掀翻在血泊之中。当他挣扎着爬起时,却见谷口的吴军阵中让出一条通路,吕蒙的楼船缓缓驶入,船头立着的不是战旗,而是一幅三丈高的素绢,上面用鲜血写着:"降者免死,逆者屠城"。

柴桑城的谯楼之上,周瑜望着十里坡方向腾起的烟尘,手中的酒爵"当啷"坠地。酒液泼在城砖上,竟凝结成冰——此刻的江东军帐内,比这冬夜更冷的,是诸将眼底的猜忌。程普的手按在剑柄上,黄盖的胡须因怒意颤抖,而他们的目光,都死死盯着帐中那个被绑成粽子的斥候。

"你说吕蒙派你来劝降?"周瑜的声音冷如刀锋,"且不说他区区五千人马竟敢谋反,单是这封劝降书......"他抖开手中的帛书,"用的竟是我江东特有的桑皮纸,纸角还印着我的私章——吕子明这是铁了心要坐实我的罪名!"帐中诸将面面相觑,他们忽然想起,三日前正是周瑜亲自下令,将桑皮纸调拨给吕蒙的部队。

建业深宫,孙权对着铜镜擦拭佩剑"紫电",却在剑身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脸。案头摆着两份密报,一份说周瑜在柴桑私铸钱币,另一份称吕蒙截获了曹军给周瑜的密信。"来人,"他的声音混着咬牙声,"给我备船,我要亲自去柴桑见周瑜!"殿外的宦官刚要领命,却见他突然将剑鞘砸向烛台,"慢着!先传张昭、顾雍进宫!"

皖口江面,孙尚香的船队悄悄靠近曹军水寨。她掀开轿帘,望着江心漂浮的灯笼,指尖抚过腰间的玉珏——那是曹操三日前派人送来的信物,珏中藏着密信:"亥时三刻,皖口第三盏灯塔下,有汝归处"。忽然,前方传来梆子声,竟是东吴的巡江船队,她连忙放下帘幕,却听见邻船传来熟悉的琴音,弹的正是诸葛亮所作的《梁父吟》。

"郡主可是要去曹军大营?"琴音戛然而止,舱内走出一名青衫客,羽扇纶巾,正是诸葛亮的亲信马良,"我家军师有句话托我转告:'东风不与周郎便,铜雀春深锁二乔'。"孙尚香的瞳孔骤缩,她听出这是诸葛亮在警告她:曹操的"归处",怕是比东吴更危险的龙潭虎穴。

柴桑城外的密林中,吕蒙正对着舆图冷笑。他的指尖划过"十里坡"三个字,忽然听见帐外传来马蹄声——是曹操的密使到了。"丞相有令,"使者递上一个蜡丸,"待周瑜与孙权反目,便率军直取建业,至于那假虎符......"吕蒙展开密令,目光停在"借刀杀人"四字上,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消息:孙权已带着张昭等人前往柴桑,随行的还有三百名"护驾"的甲士,而那些甲士的统领,正是他安插在建业的死士。

十里坡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,夏侯惇的战袍被撕成碎片,却仍在挥舞着断刀。他望着谷口渐渐合拢的吴军阵型,忽然听见北方传来沉闷的号角声——那是曹操的"虎豹骑"特有的螺号。"援军到了!"他嘶哑的呐喊惊醒了濒死的士卒,却见冲来的骑兵大旗上,赫然绣着"吕"字。

"元让将军别来无恙?"吕蒙的声音从楼船上传来,"曹操派我来告诉你,他的粮草早就在皖口被烧光了,你这支孤军......"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,柴桑方向腾起冲天火光,那是孙权的御船到了。更令夏侯惇心悸的是,周瑜的"惊帆"战马正在火光中疾驰,马背上驮着的,竟是孙权的"紫电"佩剑。

建安十三年冬,长江的冰面上倒映着三重火光:上游是吕蒙的叛军,中游是周瑜的水师,下游是曹操的旗舰。孙尚香的船队在乱军中颠簸,忽然看见皖口第三盏灯塔亮起,却不是曹操的暗号,而是三长两短的Morse电码——那是后世才有的通讯方式。她猛地掀开帘幕,只见灯塔顶端站着一人,身着现代冲锋衣,手中举着的,竟是一台智能手机。

雪粒子突然变成暴雨,周瑜站在柴桑城头,望着孙权的御船缓缓靠岸。他注意到船头的甲士们握着的,竟是曹军制式的环首刀,而孙权本人,则被两名"亲卫"左右夹持,那两人的步法,分明是曹操"虎豹骑"的教头。当孙权踏上码头时,周瑜终于看清他眼中的骇然——那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主公,而是个被胁迫的傀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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